昔年亦无尘

明诚从琴房出来的时候，已经是接近半夜了。这两天临近期末，全系上上下下都在为毕业演出做准备。

明诚是研究生在读，S音乐学院大名鼎鼎的钢琴系。这一学年的汇报演出里，他要和乐团弹一个钢琴协奏曲。今年乐团的提琴首席是明楼，他不敢怠慢。从小和明台生长在自家大哥教导下的他，一直知道不认真练琴的后果。

明镜出差忙，他和明台的学业大部分由明楼来负责。每天放学回家雷打不动的练琴两个小时，是他小时候每一天的噩梦。明台更坐不住，隔三差五就要跳下琴凳上个厕所，吃个零食什么的，次数多了，明楼也就懒得管他。唯独对明诚，明楼是可以称得上严厉了。

钢琴摆在明楼的书房里，三角的施坦威。这么多年来音色已经被弹出来了，声音洪亮又圆润。明诚从坐在琴凳上，脚还够不到地面的时候就开始学钢琴。他小的时候手指就长，人人见了都夸他是练钢琴的好苗子。慢慢长大，别的孩子只能将将够得到七度的时候，他已经可以够得到九度了，弹巴托克已经不在话下。他练琴的时候，明楼就在旁边看书。明诚弹错了音而想糊弄过去的时候，明楼就咳嗽一声，那个小小的背影就僵了一下，又从弹错的小节重新开始弹。久而久之，明诚也就用十二分的注意力来弹琴，也养成了背谱的习惯，因为这样就可以在弹的时候专心看琴键，不会那么容易弹错。

后来慢慢长大，明诚如愿以偿地考上了音乐学院附中，专心练琴。明楼那时候已经在音乐学院读博士。他的小提琴拉的好，琴声有力又不造作，导师夸他对音乐总是有独特的理解。他本科读的是作曲和管弦系的双学位，研究生的时候选择了管弦系的导师，专攻小提琴。他琴拉的好，长的又好，每次独奏音乐会几乎都是爆满。演出结束跑上台给他送花的小姑娘数都数不过来，每次最后都是王处长在上台的楼梯口面无表情地站着，那些学生才“本能”地避开低气压的“疯子”老师，收敛一点，在台下对明学长拍手欢呼。

明诚回到家里，发现客厅的地灯还亮着，那是明楼留给他的。他关了灯，摸黑回到自己的房间，又轻手轻脚地出去煮了杯咖啡。今天专业课上老师又给他提点了几处觉得没表达好的乐句，他得熬夜好好重新琢磨琢磨乐句的情绪处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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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一个不知道自己写不写的好的脑洞……

原谅我这个写文废……